鲁智深如是说:铁禅杖下的慈悲道场
诸位看官,且听洒家这半生跌宕。有人说我是倒拔垂杨柳的莽夫,却不知这副粗豪皮囊下,藏着比钱塘江潮更汹涌的慈悲。
当年三拳打死镇关西,不是卤莽使性。金翠莲的啼哭,像根钢针扎进我心里——这世道吃人的鬼太多,若连拳头都不敢挥,还算什么顶天立地的汉子?可你们瞧仔细了,我先是掏出五两银子,又搬个凳子坐了两个时辰,看着金家父女走远才动手。粗中有细?不,这是怕误了无辜人的性命。鲁智深的拳头,从来只打该打的人。
上了梁山,兄弟们都说我打仗不要命。攻打祝家庄时,我专挑最硬的骨头啃;征辽战场上,禅杖扫过处辽兵人仰马翻。但你们可知,每次收兵回营,我都要在死人堆里寻摸——看有没有喘气的百姓,有没有未断气的伤兵。
有人问我,杀人如麻的和尚,也配谈慈悲?你们且看六和寺圆寂前,我留下的偈语:“钱塘江上潮信来,今日方知我是我。”这“我”是谁?不是渭州城里的鲁提辖,不是梁山寨中的花和尚,而是勘破生死、明心见性的修行者。禅杖能开生路,也能斩断执念;戒刀可除奸恶,更能割破虚妄。
世道的不公,又何尝不需要智慧去破解?真正的豪杰,骨头里得有慈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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